卑微月更,冻土刨坑。慎fo

【奈因】刺客与玫瑰12

      终于能打开lofter实在是太好了,前段时间全靠基友@小银杏三三 帮我发文,虽然我们萌的圈子不一样,还是在这里感谢一下。咳咳,你家老张.....以前喊过就算了,你家靖王帅帅哒!

     对手指,其实我很想知道我这样感(dong)情(zuo)戏少的文读起来的真的很无趣吗?额,其实也不能拿这些说事,还是故事本身不够有意思吧,再加上写的......

   总之,完结进行时,探监开始。

 

第十二章  金蝉脱壳(上)

 

死牢的房门被打开了,戴着手铐的犯人靠着墙坐在冰冷的牢床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怎么?吓得一夜没睡吗?”留着小胡子的看守嘲讽的看着他“别紧张,好日子在明天,出来吧,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倒是有一手,上路前还有姑娘要见你。”犯人只是动了动眼睛作为回应,另一个小个子的看守给他戴上了脚镣,将他推向了门口“动作快点,别耍花样!”

这是伊奈帆在亡灵岛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

通道里十分安静,隐约可以听到路过牢房里的打鼾声,伊奈帆推测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清晨或者更早,而想见他的人定是下了一番功夫,毕竟敲开死囚的牢门绝不是容易的事。会是谁呢?伯爵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审问官甚至用过几个人的名字试探过他,而那些人他们都猜对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处在危险之中,只要上了岛就可能是自投罗网,他相信大家不会故意铤而走险而暴露更多人。那么来见他的人会是谁呢?何况是一个姑娘?

思索中的伊奈帆被带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小个子看守将他的脚镣拷在地上的半圆弯管上,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示意同伴去开另一扇门。很快小胡子带着一个高挑的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穿着普通不过的黑色绒布裙,罩衫的白色领子已经泛出了淡黄色,好像是因为赶了很远的路,裙角上沾着些泥污使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整洁,而那张藏在村妇们常戴的墨绿色兜帽下的的脸却让他移不开眼睛,淡金色碎发下是那双他绝不会认错的眼睛,往日略显倔强的微微上挑的眼角此时却有几分媚态,玉色的眸子像是第一次睁开一样饱含着湿润的气息。来人看了他一眼后马上低下了头,脸上腾起的红晕却是一阵高过一阵。

此时的斯雷因紧张到不能呼吸,虽然知道这样以的方式相见一定会尴尬,但是当自己真真切切站在伊奈帆面前时,斯雷因还是觉得羞愧难当,仅是这样怪异的装扮也就罢了,想到一会还要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扭捏作态的样子时斯雷因真的有些退缩了。

他不是不能装出那些谄媚讨好的笑脸迎合别人,在他无法独自生存的那些年月里,他有过太多用卑贱的方式请求别人的经验。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抛弃那些毫无意义矜持与自尊,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露出那些矫揉造作的表情,他承受过太多的轻蔑与白眼、责骂与嘲讽,就算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当众羞辱和不堪入耳的恶毒辱骂也没有把他彻底压垮。可现在,他就在伊奈帆眼前,他怎么能在他面前做出那些虚伪的表演!把那些永不结痂的伤口再一次的展示给他!他多么想把最美好的样子留给这个人,可现实却总是无法让人如愿。他必须去做,必须在他的面前扮演成可笑的小丑,不管他今后会怎么看他,他都决定要这么做。而这些隐秘的痛苦,他永远不会知道。

看到斯雷因的肩膀痛苦的抖动,伊奈帆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明明知道对面的人承受着更多的压力,他却迟迟没有做出回应。他试探的向前迈了一步,却被脚镣绊住,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斯雷因被这声音惊醒般转向了身边的看守,他露出了一个笑,像极了乡野女孩在酒馆里与客人周旋的那种粗鄙的调笑,将一个小小的布袋推入了小胡子的手中“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他的声音很细大概是用了变声器的缘故。小胡子把袋子放进了口袋里,贪婪的看着他“他可是死囚,偷偷安排你们见面已经是死罪了,我们两个必须守在门口。”“只要一会儿,可以吗?”没有在意对方不安分的眼光,斯雷因低声下气的恳求道。小胡子按住了他再一次伸向腰间的手,笑了一下“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吧。”伊奈帆看着斯雷因抽出了手向他走来,他竟不知道他原来如此的瘦。

斯雷因几乎是扑到了他的怀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你回去后会被搜身吗?”得到了伊奈帆否定的答案后,他马上用正常的声音几分做作又几分真诚问道:“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伤你?”伊奈帆看着斯雷因红了的眼眶,开始庆幸自己平日里面瘫的属性掩盖了一瞬间的心悸。

“我还好,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伊奈帆配合着斯雷因,握住了他的手。

“我来还能干什么?想来见你最后一面。”斯雷因做出了一个女孩子般的羞怯的表情,用更小的声音说道“还有,想让你看看我们的孩子。”

“孩子?”伊奈帆当然知道斯雷因不会空手而来,只是他想做什么呢?

“就知道你不会记得了,你怎么会记得我呢?”斯雷因略带娇嗔的说“具体什么时候有的我也不知道,我们过去常去的那个地下室,旁边是排水沟的那个,你还记得吗?”伊奈帆微微点头,又慢慢摇头“那里太远,路不好走。”

“还有我们常幽会的那座山,在断崖上,风很大,那晚都把我吓坏了”斯雷因边说边掏出了一个圆形的项坠,“也许是那次吧,看看我们的孩子吧。”他把项坠打开,伊奈帆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好像是很震惊的看着项坠里的东西,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斯雷因真情流露般的急切的说“可爱吗?”他摸了摸打开的项坠,拉起了伊奈帆的手。“恩。”伊奈帆手指伸向项坠,好似爱怜般的抚摸了一下。

“伊奈帆,还记得这个戒指吗?”斯雷因将项坠收起来,右手的手指在左手戒指上画着圈,“你送给我的,我一直戴着。”他的语气软软的,手指轻轻点在戒指上的不起眼的红色石头上。“我一直在找你,借宿在老船长的船上。每到午夜我就会想你,你就像大海里的鱼一样,只在我梦里出现一次就不见了。可我宁可没有梦见过,无论你在山上还是在地上都是那么的危险。”斯雷因抓住了伊奈帆的手,这一次他用力握着他,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和担心,他们的房间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磨盘浪的湍流激起的团团浪花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别担心。”伊奈帆只是望着他,将他戴戒指的手放到了嘴边,亲吻了那只戒指“为了你,从悬崖上跳下去我也愿意。”

斯雷因觉得有什么东西毫无来由的侵袭了他,他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身上流过,伊奈帆红色的眸子里燃起的熊熊火焰,烤红了他的脸颊,让他分不清此时到底是不是逢场作戏。

“差不多了吧,够久了,要被发现就完了”看守不耐烦的催促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斯雷因紧紧的拥抱了伊奈帆一下,保重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用力扯开了。小胡子拉拉扯扯的把他拽到门边,斯雷因假意的反抗了一下,恋恋不舍的看着伊奈帆,便要退出去。

“等一下!”小胡子突然摁住了他的肩膀。低头盯着他“把你的项坠拿出来。”

“这个项坠对我很重要….”斯雷因有些迟疑,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胸口,“拿出来!”小胡子粗暴的拉开他的手,伸向他的脖子。“别碰他!”被拉住的伊奈帆发出了一声怒吼,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少管闲事,我这是例行检查。”小胡子恶狠狠的瞪了伊奈帆一眼,回头却发现斯雷因已经将项链摘了下来,斯雷因无力的将他最珍贵的东西递了出去“这个项坠很普通,真的不值钱,求你。”他的眼里坚守的光芒渐渐的黯淡,这番卑微的恳求发自他内心。小胡子一把夺过项坠,不屑一顾的打开了它,金属壳子里是两张幸福的脸,母亲碧色的眼睛里盈满了爱意望着怀中天使般面容的婴儿,那孩子乖巧的仰着脸,柔软的金色额发紧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切!”小胡子暗自咒骂一声,将那玩意扔给了探视者“你的孩子很像你,从这里出去,老海头在等你,要开船了。”斯雷因将项坠紧紧捂在胸口,恢复了乡下人的做派不住的弯腰行礼,并将另一个布袋不漏痕迹的塞进了小胡子的口袋,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伊奈帆一眼,对方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心被紧紧抽紧,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你自己啊!傻瓜。

 

伊奈帆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回到牢房时藏在舌头下和指缝中的红色定位器芯片早已妥善的藏好,他牢记项坠里被斯雷因手指擦掉的路线图,一遍遍的推演计划中的每个细节,他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因这场大胆的冒险而兴奋不已,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微微向上弯曲,斯雷因,谢谢你。

斯雷因,他再一次的想到了他,在这等待午夜来临的漫长的时间里,他一次次的想起他,他平日里的样子,他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他对他说的话,他看着他时的眼睛。他的眼睛,伊奈帆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眼睛,如果说伊奈帆的眼睛是闪烁着光芒的质地坚硬的宝石,那么斯雷因的眼睛就是波光潋潋的湖水,伊奈帆知道那碧色的湖光中有一点任何浊水污泥都无法浑浊的清澈,没有人能将它夺走,在他微翘的眼角上,在他低垂的眼帘里,那微弱的光倔强的闪动着,然而正是这份固执的坚持才让他更容易受到伤害。伊奈帆脑海中出现了斯雷因交出项坠时黯淡的眼神,那是为了他而不得不受的委屈,他的胸中填满了不知名的东西,沉重的喘不过气,只能将戴着手铐的双拳再一次的用力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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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又写多了,总是纠结于某些特别想写的情节,下半部分是越狱。

依然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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