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月更,冻土刨坑。慎fo

【奈因奈】许你为我笑1

半夜失眠,这个虐梗来的没有一点点防备。

作为一个小透明,写这种东西真的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所以千万不要和星星谈人生,谈了也没有结果。

回顾一下蓝箱吧,虐虐更健康。

起名废表示如果所有的故事题目都可以叫《他们的故事》,此生一定无烦恼。

除妖师伊奈帆和狐狸斯雷因的故事,BE结局瞩目,正文开始:

01

白日流逝,黄昏来临。

伊奈帆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斯雷因依然坐在门前的竹椅上,园子里的柿子树在夕阳照射下有一种朦胧的神秘感。暗紫色的天空下,柿子树暗绿色的枝干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几颗熟透了的柿子已经布满了白色的虫眼,似乎下一秒就会砸到地上。甜蜜美好的事物总会招致侵蚀,伊奈帆有些厌恶的看着树下那几个已经烂掉的柿子,被那甜味吸引的小黑虫成群的飞舞着,仿佛吸引本身就是致命的错误一般,谁会想到对美好的向往和追求也会导致无法预知的伤害。

“晚饭好了。”伊奈帆的视线回到斯雷因那双倒映着晚霞的湖绿色眼睛里,此时此刻他悲哀的意识到在那双饱含水汽的眼睛里永远不会有他的位置。

“辛苦了。小奈君”斯雷因站起身,“今天吃什么?”

金发少年眯起眼睛对着站在门口的伊奈帆笑了起来,那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伊奈帆感到自己的心莫名的抽紧了。

“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小了。”伊奈帆皱起了眉,他讨厌他这么叫他,即使和斯雷因比起来他的确年轻得过分,他仍旧觉得这个名字从斯雷因口中说出有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感。

斯雷因没有答话,只是走过去摸乱了他栗色的头发,看似爱怜的安抚却适得其反,伊奈帆红色的眸子里燃起了不知名的火焰,他抬手将那只白皙的手打开,愤愤的挤进门口,留下斯雷因愣愣的站在那里,被推开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不知进退。

本就冷清的房间因为伊奈帆的赌气离开显得更加安静,斯雷因默默的吃完盘中的食物,将伊奈帆那份保温在锅里,挽起袖子洗起碗来。自己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这座山里有多久了呢,斯雷因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伊奈帆的时候——那个伊奈帆——樱树下的少年,略显稚气的脸上红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不苟言笑的脸上带着探究的神情,“你是只狐狸?”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除妖师?” 

真是冤家路窄。

看起来有些麻烦,

却好像并不讨厌。

 

伊奈帆的房间里,床铺上摊着一张张草黄色的纸,原本装订它的草绳已经断裂,有些纸张从绳孔中掉了出来,散落在粗布床单上。找到它的人坐在床边斜眼盯着自己的战利品,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发现它。

伊奈帆第一次讨厌起自己那惊人的记忆力,那些碎碎念般的词句在他脑海里清晰的浮现,细密的字像落雨一样敲打着他的心,那是一个名为伊奈帆的人所写的东西,而他也一直知道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自我记事起便生活在这座山里,这间小屋似乎也是我的所有物,但我并不知道它的来历,正如我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一样。后来我的师父出现了,一个留着平头看起来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师父见到了在山里游荡的我,便提出要收我为徒。起先师父只是教我如何填饱自己的肚皮,如何御寒取暖,如何辨认草药,如何设置陷阱捕捉猎物,时间过得太久,我甚至想不起见到师父之前我是如何生活的。我因为师父的教导得以生存,对师父充满了敬重与感激,只是感情上始终无法与之亲近。”

“直到我写下这些的时候,我与师父的相处也一年有余,今天师父带我下了山,我才知道我平日里所看到那些半透明的东西是常人所看不到的,人们称拥有这种奇怪标志的人为妖,而我竟天生拥有能分辨他们并且除掉他们的能力,这就是我在这座山里的原因。”

伊奈帆闭上眼睛,斯雷因的脸便不期然的出现了,斯雷因的妖影几乎难以辨认,那是他强大妖力的最好证明,而他却心甘情愿的陪着他过着与普通人几乎无异的生活,唯一的不同是他们生活在父亲留下的结界里。

除妖师的血脉和千年狐妖共处一室本就不可思议,而他与斯雷因却这样相依为命生活了十六个年头,十六年来包围着他们的力量几度衰弱,又由两个人合力修补加固。他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离开这里,却没有人迈出一步,伊奈帆有时会想,到底是自己困住了斯雷因,还是斯雷因困住了自己。

“我学会了驱魔除妖的咒语,也掌握了自如的支配体内的能量的要领,师父对我的来历讳莫如深,但我却发现了些许端倪。我无法离开这座山,也无法笑,这都是封印了山中某种巨大妖力的代价,而那个令群妖们惧怕又梦寐以求的能量就一直在我的身体里。我不过是个容器,无论是山下的村民还是山上的群妖,他们或因畏惧而在恭敬的面具下窃窃私语,或因觊觎而散发出蠢蠢欲动的气息,都不是为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驱壳,而是为了隐藏在我内核里的强大到难以控制的能力。这恼人的力量让我身心俱疲,也让我此生都无法摆脱名为责任的虚名,”

“我本就习惯了远离人群的生活,对周遭的感觉也稍显迟钝,除了师父,在这座山里我只认识一个人,说是相识也算是孽缘吧,而那个可以称得上相识的家伙是只狐狸。

 我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经过了那棵巨大的樱树,淡粉色的花瓣被风吹起,掠过我的脸,本该淡淡的花粉香味也变的浓郁了起来。我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掺着的花瓣的泥土粘在在我的鞋帮上,我站立的地方没有任何脚印。

这里是哪里?

迷路了吗?

我没有惊慌,反而有了一丝兴奋。我不想向师父求救,即使我现在身处未知的屏障里,四周遍布着危险的气息,我的胸中有一只挣脱束缚的鸟儿展开了翅膀,翅膀振动的气流打破了我厌恶已久的平静生活的幻影。我麻木的感官突然间变的敏感,我感到了自己的心脏因渴望刺激而卖力的搏动。如果我可以笑,我的嘴角一定会上扬,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保持着惯有的表情,攀上了树梢。

樱树下旋起了巨大的气流,我伏在树干上向下望去,一团白影在巨大的黑色的浓雾中若隐若现,那团雾状的黑暗仿佛有黏性般死死的拉扯着试图逃脱的白影。那白影越来越近,争斗中卷起了巨大的风将地上的落英抛向空中,我透过颤动的树枝看到了那个满身血污的白衣少年,他将后背抵在树干上作为支撑,喘息间一只手轻易的捏碎了附在身上了黑蛇,而另一只手用力甩开缠在自己脖子上巨蟒。黑色的暗影再一次压了上来,只听到少年怒吼一声,一道白光撕裂了黑暗,鲜血的气息蔓延开来。

我一时间竟然对这个全力挣扎的白衣少年产生了不该有的同情,之所以称之为不该有的同情,是因为我看到了他微弱的妖影,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下依旧保持着人形,真是只了不起的狐狸。

黑色的蛇群与少年拉开了距离,吐出怖人的信子将这棵树团团围住却又逡巡而不敢上前,树下的花瓣被染上了血色,透出了妖冶的气息。少年垂着头,双肩微微起伏似乎在大口喘息,我在他的正上方,只看到沾了血的淡金色头发紧紧的贴着他的头顶。 

“你逃不掉了,斯雷因!”重新聚集起来的蛇群中生出一条黑色的巨蛇,躯干高高挺起竟与我藏身的樱树一般高,我屏住呼吸偷偷瞧着那双浑浊的黄色眼睛,此时这双眼睛正盯着他的猎物,对我无暇顾及。

“逃不掉的是你吧!”那少年猛然抬头,目光凌厉,嘴角却向一边扯去,我突然意识到他在笑,我又一次不合时宜的生出羡慕之情。

明明已经无路可退了吧?

为什么?

他在笑

那从心底涌上的感觉是什么?

我想要帮他,为了他的笑。

我看到他露出了尖牙扑向了巨蛇,没有实体的巨大的尾巴形状的妖影在他身后展开。我手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结印,牵制住了小妖们的攻击。

一个除妖师主动出击去掩护一只妖,若是师父知道了这件事会做出什么反应呢?我不在乎,我是我,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体会到了一种愉快的感觉,我以为我明白了笑的含义。

黑色的巨蛇轰然倒地,远山的景物变得清晰,困住这个名为斯雷因的狐妖的陷阱已经消失,死去的妖物化作黑烟飘散而去,我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那只俯在地上的狐狸靠近,他还保持着少年的样子,被汗水打湿的额发贴在饱满的额头上,湖绿色的眸子抬起来上下打量着我,他的嘴角有一道鲜红的血迹,不知怎么竟有一种冷酷的美感,我蹲在他的不远处和他打招呼“你是只狐狸?”

 “你是除妖师?”

他弯弯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些不耐烦的神情,却又有几分犬科动物的可爱,我突然很想接近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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